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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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篇文章,你不會再想回到從前 文/王一木   昨天下午給孩子們講一篇關于“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課文。講課文之前我問孩子們,說:“你們有沒有一些遺憾或者后悔的事情?”   孩子們都把小手規規矩矩的舉了起來。   “前兩天隔壁班的XXX給了我幾個霸王珠(放在水里會長大的小球球),我養的很大了,結果,今天早晨去檢查衛生,回來之后就沒有了。”一個小男生很是惋惜的說道。   “五年級的時候,學校舉行繪畫比賽,我都畫完了,可是因為有事情耽誤了,忘了交上去。結果,那次比賽的冠軍是XXX。”一個女生不服氣的說道。   “還有嗎?”我鼓勵更多的同學去說一說。   “那次我和爸爸一起去釣魚,一切收拾妥當,爸爸有事走開了一會兒,我聽到了釣鈴(漁具的一種)響了,以為是爸爸的手機鈴聲。結果,爸爸回來一看,魚竿沒有了,我才知道原來剛才真的是魚咬鉤了,還把魚竿拽跑了。”   ……   于成年人而言都是一些小小的事情,但在他們柔軟的心里卻是很大很大的。   孩子們說的越來越歡暢,我擔心話頭一旦打開,就抑制不住,就換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會不會好好的把握當時。”   他們異口同聲的答道:“會!”   “老師,你有沒有什么遺憾和后悔的事情?”他們開始問我。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有。”   “什么事?”他們好奇的問道。   “我想重新回到高中,努力的學習三年,然后考上更好的大學。”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會遇到你了,你也不會教我們了啊。”有孩子擔心的說。   這話說的我心里像吃了蜜似的一樣甜。   我笑著和他們說:“是啊,所以人生沒有重來。現在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放學后,我在下班的路上,認真的想了一下我今天下午所說的話,如果真的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努力的學習嗎?我能克服懶惰帶來的享受嗎?我能摒棄掉人性的欲望嗎?   我想:除非讓我帶著現在的記憶再重新來過,否則,讓我回到過去,只會把老路重走一遍。   不是那是的我不努力,而是,努力的我不需要重新走過。   以現在為例的話,我改掉懶惰、拖延、不自制的缺點,五年以后或十年以后,肯定不會有重新來過的想法。   如果以前的缺點繼續擁有,就算再回到從前,也只是把歷史重演。   我們需要的從來都不是重新來過,而是活好當下!   +10我喜歡

《小小說》   文/寒冰心   秋菊是她乳名,從小叫習慣了,大名都忘了叫啥。依稀還記得那時的她,清清瘦瘦的。當時才幾歲的她,本該享受著那個年齡的父愛母愛,可她那些年再也沒有得到過。那時的秋菊讓我心痛又可憐,問她過的怎么了,只是她不說,光知道哭。我曾看見過她的胳膊上全都是傷痕,有些還是燙的。她一直穿著長衣服,就是怕被別人看見。也不知在什么時候,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秋菊和我差不多大吧,都是鄰居,小時候一塊兒玩耍。她比我小一點兒,總叫我哥哥。小時候的她,家庭狀況挺好的,父母都是高中生,都是黨員,母親還是村里的干部,父親是鎮文化館的干事,一手好文筆,深的鎮領導的重用,是縣文化館準備提拔的對象。在那個年代里,能吃公糧,還有不菲的工資,可是鎮上都極少的富裕家庭。那時的秋菊,在家里就像個寶貝疙瘩,有說有笑的,倍受父母呵護關愛。我是又羨慕又嫉妒。   因為是鄰居的原因,又是能玩的來的小伙伴兒,兩家父母也都是合的來的同齡人,我也跟著小秋菊蹭過不少她家里的好吃好喝的。性格開朗的她,愛唱歌,就像她媽媽。秋菊的媽媽是個農村極少數上過高中的女人,那時候她們兩口子可是高文憑的人物。她還曾指導過我的學習,跟著秋菊沾了不少光。秋菊最喜歡的就是讓媽媽給她編小辮,長長的又烏黑油亮的頭發,兩只細細的辮子,帶著兩只紅頭繩編成的蝴蝶結,甩來甩去。那時候的秋菊真好看。小時候的我常常領著秋菊去家東邊或者南邊的灣里摸魚撈蝦,我下水摸,抓到魚她就在岸上拿著,不過多數摸的都是河蚌。她家油寬快,總是她媽媽或炒或燉,我們兩個小家伙吃的甭提多開心了。   秋菊的媽媽姓李,名字忘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那種很漂亮又多才多藝的女人。秋菊的爸爸姓王,名字知道,不過不想提起,傷心透頂。那年,秋菊的媽媽懷了二胎,不知啥時候起,秋菊的爸爸忽然開始變了。回家喝酒,喝了酒就開始找事兒,從一開始吵架拌嘴,后來動了手,越來越過分。常常打的秋菊的媽媽鼻青臉腫的。秋菊開始害怕,常常躲到外面不敢回家。不是媽媽出來找,就一直在外面不回去。我見過好幾次,問她這么晚了還不回家,秋菊哭著說,她害怕,怕爸爸喝醉酒打媽媽的兇悍樣,有時還罵她。秋菊很茫然,不知為啥爸爸變成了這樣,以前可從來不這樣子。那時說話都很和藹可親,對秋菊特別疼愛。我和秋菊都是小孩子,也不懂那時候大人之間的事情。   秋菊的媽媽從懷孕到生產,家里就沒安停過,月子里也是。我爹和娘去勸過多少回,總是當面說的很好,一走了下手更狠毒。我和秋菊見面也越來越少了,除了她害怕,躲在外面的草垛里,我倆還能說幾句話,基本都是光看著她哭了。而我卻束手無措。后來秋菊就常常給弟弟洗尿布什么的,那么點兒的小姑娘,蹲在灣邊的石頭上,村里人看見,都特別可憐她。   村委調解了無數次,也不管用,秋菊的爸爸就像中了魔,對家里根本不管不顧,還搬到了文化館的宿舍里住。再后來慢慢的懂一點兒大人的事情了,才朦朦朧朧的知道一點兒原因。秋菊的爸爸因為外面有了人,一個也在文化館工作的小姑娘。那會兒秋菊的爸爸因為工作扎實,又是鎮里出了名的筆桿子,縣里準備提干他。那個剛去文化館的小姑娘邪了門,就想跟著秋菊她爸,想著跟秋菊她爸一步登天。而且那小姑娘家庭也不錯,有些關系,要不然怎么會進鎮文化館。事情敗露還是有一次被秋菊媽媽撞見了,這事兒也就明了啦。不管鎮上的領導還是村里的干部,不管親戚還是朋友,都勸過,就是誰說也不聽。秋菊的爸爸就像中了邪,非要離婚。秋菊的媽媽不愿離,打打鬧鬧一晃一年多過去了。那陣子可不苦了秋菊了。   記得有一次聽爹說起來,唉,以后秋菊這丫頭可要遭罪了,我忙問爹為啥。秋菊她媽和她爸離婚了。那時的我也不懂離婚的含義是什么,反正知道不是好事兒,因為爹說秋菊以后會遭罪。秋菊的爸媽離婚后,她媽媽要了弟弟,因為弟弟太小。秋菊跟著爸爸,媽媽帶著弟弟回了娘家。秋菊的爸爸因為離婚的原因是作風不正派,被秋菊的媽媽找了縣文化館,縣文化館領導一致決定,解除秋菊爸爸的鎮文華館干事的工作,并開除黨籍,秋菊的爸爸被一下子打回了解放前。本來是個大有前途的知識分子,還準備提干的人才,以后重典培養的好苗子,就那樣落下了一生的光環。曾經那個穿著中山裝,口袋里插著幾支鋼筆,打著頭油,騎著鳳凰牌自行車,小有名氣,耀武揚威的人,一下子蔫巴了。那個緊趕著要跟他一輩子的小姑娘,一看他落魄了,也不再見他了,后來因為經常被秋菊爸爸糾纏,匆匆通過關系調走了,沒了音信。從此秋菊她爸就一蹶不振,后悔晚已。秋菊的媽媽不久之后也嫁了人,聽說是青島的,大城市的人,家庭還不錯。人家還不嫌棄她帶著孩子。后來聽說又給那人生了個孩子,一家人很和睦,過的挺好的。   自從秋菊爸媽離婚后,秋菊就從天下掉到了地下。每天給爸爸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甚至地里的活都要去干。秋菊的爸爸整天穿的人模人樣的,騎著那輛明晃晃的鳳凰牌自行車到處游蕩,也不干活,除了回家喝酒就是在外面瞎吹。村里的人也不再羨慕他那輛自行車和他的身份了,他人跟前一站就被冷嘲熱諷,他也不在乎,就那么昧著良心和人家吹一頓牛皮。一開始還有錢買好煙抽,慢慢的錢花沒了,就伸手去要煙抽,再以后人家都躲著他,看見他來了就走開。慢慢的從親戚家借錢,到沒人借給他。吃了上頓沒了下頓的日子里,我聽見過無數次秋菊的尖叫告饒聲。很無奈,跟爹說,爹說他也沒法,只是讓娘偷偷的給過秋菊幾次吃的,這丫頭太可憐了。秋菊的媽媽也很少回來過,見過幾次秋菊,娘倆都是哭的一塌糊涂。   再以后秋菊靠老娘家和姑姑叔叔家,鄰居家接濟,還能不至于那么餓肚子。剛上學的秋菊,面黃肌瘦,總是看見吃的就兩眼放光。越來越遠離人群,就連我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哥也不例外。我曾經去她家找過她,他那個曾不可一世的爸爸也啦啦踏踏,瘦的不成樣子。后來因為不干活沒有糧食,就開始左鄰右舍的偷。那時候玉米都存放在街上,用玉米秸編的帳子圍著。由于經常半夜三更去偷人家的玉米被發現,開始偷得少,人家可憐他不在乎,后來偷得次數多了,經常被人家找上門去,還被打過不少次。這讓年少又倍受壓抑的秋菊更加抬不起頭,幾乎躲著任何人。那兩條小辮子也變的干燥,像狗尾巴草一般。身上的衣服灰不溜秋,粗糙的補丁到處都是。除了過年姑姑或者媽媽給她拿來一兩件像樣的衣服,一年四季都不見新衣服,有些還是媽媽以前穿過的,留給秋菊穿的。鞋子還是媽媽以前給做的布鞋,走之前媽媽給她做了好幾雙鞋子。那個年代本來就不富裕的農村,讓這個飽受不幸折磨的小姑娘,蒙上了一層夢魘般的陰影。或許一輩子都會被壓抑著。從幾歲開始,直到十幾歲,瘦弱的秋菊再也沒得到過那種慈祥和父愛和母愛,有的只是無數個晝夜里的心理黑暗。   記得那次在灣邊,我看見秋菊一個人趴在石板橋上寫作業,鉛筆還不到一節手指頭長,本子反正面都寫滿了。我回家給她拿來幾個本子和幾支鉛筆,她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極力的推托不要。我問她,你怎么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怕什么?秋菊的眼睛里含滿是淚花,低著頭不答。我發覺她胳膊好像不得勁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秋菊驚恐不安的看著我,只是想用力掙脫,但是又不敢太用力,可能是痛的。那雙被淚水淹沒了的眼睛苦苦求饒似的看著我。我一把把她的衣袖褪了上去,天哪,那只瘦的皮包骨頭的胳膊啊,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新的也有舊的。你爸打的?秋菊只是點點頭,不住的哭泣,就是不說話。我又去拿她那只手,她縮了回去,不讓我看。我發現她的頭發也稀少了很多,明顯有被撕掉的疤痕,脖子上也有,應該身上也沒有囫圇的地方了。當時一股子火沖上了頭頂。就拉著秋菊去她家。別去好嗎?我求你了。秋菊哭的渾身打顫。你走吧,別管,越管我會被打的越厲害,說完就再也沒說話。我低著頭走了,心里裝滿了秋菊的悲傷和淚水。從那以后,秋菊總是躲著我,怕我看見她。   再以后就幾乎沒見過她了。后來和她姑姑認識了,知道主要是姑姑一直接濟她,供她上學,雖然秋菊的姑姑家境也不是很好,而且還身體有病,常年吃藥,也干不了多少活。不過一直供用到秋菊畢業。中途秋菊也曾不想上了,怕給姑姑太多的負擔,被姑姑說了一頓,又上的。至于后來上到什么學校,我沒有問,不過應該比我強的多。   秋菊從上初中開始,姑姑找人幫忙安排了住校,申請了照顧。從住校開始秋菊就基本不回家了,禮拜天,逢年過節放假也很少回家。就是因為被那個所謂的爸爸推殘怕了。姑姑也知道秋菊挨打的事,找算過秋菊爸爸幾回,但是不管用,還被揍過,幸虧被弟弟們趕到才沒被打的太厲害。以后也就時不時接濟一下這個不爭氣的敗家哥哥,基本不去管他。   都說好人有好報,我一直沒看到好報在哪里出現過。秋菊的姑姑就是個例子,那是個很善良和藹的女人,自己身體有病,拉吧著兩個閨女,還要幫著哥哥和弟弟的孩子,禮拜天叫回去做些可口的飯菜給孩子們吃。從沒有過什么怨言,可還是得了中風,到如今也只是能蜷著一只胳膊,撇著一條腿走路,幸好說話還能聽的懂。可是禍害萬萬年,我到見識了。以前聽村里人說秋菊的爸爸從傭著有精神分裂癥的弟弟,把媳婦殺了,頭割下來,扔進了院子的井里。因為精神分裂,殺人也沒法判死刑,幾年后又放了回來。那個挨天殺的哥哥趁弟弟分辨能力太差的時候霸占了他的房子。以至于秋菊的這個叔叔最后不知啥原因也死了。秋菊叔叔有一個兒子,也是被有病纏身的姑姑供用著上的學。就這樣的一個從頭壞到腳的人,活了不知多少年,不過后來也死了。死的時候沒人知道,死了以后也沒什么動靜,反正左村右莊少了一個禍害。村里就仿佛沒有這么個人一樣,沒人去關心這件事。我也是后來聽爹說起的,那還是因為房子的事情,問爹才說起來,早就死了幾年了。我心里也忽然踏實了,秋菊應該不小了吧?快三十的我又想起那個曾經一起玩過,乳名叫秋菊的小姑娘。   以后聽她姑姑說,秋菊早就畢業工作了。從出去的那時候起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也再沒見過那個讓她傷透了心爸爸。只是回來看姑姑,每次都帶些東西讓姑姑給爸爸送過去。姑姑扔下東西就走,也不和秋菊的爸爸說話,問急了就說客車經過門口放下的,說是給你的,不知道什么人給的。畢竟還是父女啊,即使那些年那么對待秋菊,秋菊也沒忘了他。還聽說秋菊的媽媽從秋菊上了初中以后,每年都見她幾次,也給秋菊一些錢。這樣也能讓秋菊補回一點母愛,雖然遲了些。聽說秋菊參加工作以后,娘倆也經常見面,是啊,自己的女兒,經受著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還遭受了本應該疼愛自己的父親多少年的責罵毒打。那份沉甸甸的陰暗和惡孽,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那幾年,碰到秋菊的姑姑都會問一下她的狀況,后來見的機會少了,也就沒有再問過。后來秋菊姑姑家的表妹結婚,我去隨的禮,順便又問起過秋菊的事情,姑姑說她已經結婚了,都有孩子了,日子過的挺好,還替她謝我這么關心她。   一晃又多少年過去了,小時候的伙伴兒也都天南海北的忙碌著。鬢角的白發讓我明白,我也是邁進了中年門檻的人啦。現代的生活比當年也好的多了,就是太緊張了些,就像有人拿著砍刀在后面攆著似的。每每想起童年的舊事,有些歡樂,又有些憂傷,孩時那寥寥無幾要好的小伙伴,也只有一兩個人能見上面。有的,就像秋菊,已經是幾十年都沒見過了。   +10我喜歡

作者/王永壽 三叔嘴里叼著煙,一路冒青煙走向村口小店,店門口一小撮人正聊他的閑話,見他過來就閉口了。    我是買煙時聽到那一小撮人竊竊私議我三叔,說我三叔那張嘴會“翻花”、又是一嘴“油腔”……“翻花”是我們這兒的土話,指的是騙人;“油腔”,是油腔滑調。我清楚我三叔的嘴,盡愛瞎掰扯。   曾有人當著我三叔的面說,師仔,你的嘴皮子,能把樹上的鳥兒騙下來,水里的魚兒喚上岸來    三叔聽到這樣褒獎他的話,樂得嘴皮子咧得上翹,馬上丟根煙那人。他咋聽不出人家這話是在諷刺他,還得意洋洋的。   三叔已奔五,但不顯老,那副表情詭黠,讓人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衣著很光鮮,頭發梳得溜光,小眼睛,薄嘴唇,一笑起來就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皮子上翹著,顯得很得意的樣兒的。三叔不像個莊稼人,做事不下力,跑毛蛋,莊戶人家的腿插進土里知道自已是泥腿子,他不是,整天瞎溜達。      三叔逢人笑向先,笑得忒夸張,讓人覺得那笑造作、虛偽。    三叔在我們村里,表面上大家尊敬他,畢竟他在我們村算個人物,自然村的最高長官——村民小組長。地方上的事,比如鄰里吵架、兒子不養老子、建房審批第一關簽子,都得找他。大權在握的三叔玩“權”術。比如,處理鄰里糾紛,很有獨特一套。人家鬧得再兇,他先不急著去,任雙方鬧個夠,一路路人馬趕到他家里求救緊催,他裝著很忙,手機貼著耳朵,不停地喂喂呀呀打電話,旁邊催他的人覺得三叔在忙正事,不敢多嘴,只好靜候,他放下手機,會對等著他的人說,唉!當了個地方官,比縣長還忙,剛才村支書打電話過來,村里道路拓寬,非要聽我拿捏,有什么辦法?讓你久等了,去去去,到現場看看去。他到場,先左右兩邊看看,邊看邊笑,笑后打起官腔,都是鄉里鄉親的自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何苦鬧騰……先拉一個鬧得兇的進到屋里附耳道,咱是一個祖上下來的本家,我老婆那邊與你舅舅是親戚,處理這事,我知道該怎么做,為官不袒護親人,那還是人嗎?這人聽他這么一說,兇狠的臉,漸漸把情緒理正,洇出了闊闊笑,說,那這件事就仰仗你了。三叔一拍胸脯說,咱本來就是鐵哥們,不幫你,我還能幫他?他死了這條心,這回得好好替你出口惡氣。人家一聽這話,馬上塞兩包好煙三叔袋里。三叔費這么多口舌,要的是這個好處,好處到了袋里,三叔拍拍這人的肩膀說,看我的,非教訓他一頓不可。于是,三叔又出去把另一個拉進屋里,壓低聲音對他說,剛才我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狠訓了一頓,他想欺負你,門都沒有,這是法制社會,他能無法無天?有我在,量他不敢,他不撒泡尿照照自已,算什么屌東西,竟敢欺到我頭上的人,算起來,我們是貼親的親眷,我父親在世,常提起你爺爺在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所借的一百三十斤大麥,那個春上,多虧了你爺爺的救命糧,當年你家有恩于我家,我現在當了自然村的這個官,自然要罩著我的親人,這件事,你就看在我面上,別再跟他一般見識,我自然會收拾得他服服貼貼,他不是有兩個兒子嗎?還想建房,我這一關,他休想過?聽他這么一說,這人感激涕零,馬上向老婆使眼色,女人跑進里間,拿出幾包煙來塞給他袋里,他一再推辭,說,自家人能照顧,胳膊我不會往外拐,邊說邊把煙裝進袋里。     就說新村支書上任,三叔說全虧了他,怎么教他向上面送禮?送多少?全由他拿捏。他還說,村里有重大決策,支書得請他把脈,村里人信。可我們看到他在村支書面前那副德性,完全是個馬屁精,說支書是人中之龍,將來前途無限量,你當支書,是咱村百姓之福,說著說著,右手伸去拍拍支書的肩膀,邊拍邊輕叨,唷!哪兒飛來的灰塵,竟敢落在你肩上。拍完又點頭哈腰遞煙給支書。支書煙刁在嘴上,他迫不及待上下衣袋摸火機,摸著了,右手“噗”的一聲打亮,左手罩著火,弓著身子把火伸到支書嘴皮子上的煙,支書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卻朝支書點頭哈腰,眼里含著謙和,話里帶著恭敬。   一次,我實在憋不住,對三叔說,你在支書面前累不累?人前夸人家,背后損人家,一雙勢利眼,你以為人家不戮穿你,你就覺得自已能耐大著了,蝙蝠插上雞毛,算什么鳥,當心那張嘴遭鞋板搧。      我的話像一把巨鉗,卡住了三叔的全部思維,三叔喉結蠕動了幾下,表情透著兇狠,半晌,頭一晃,用陰鷙的目光久久地盯著我,嘴巴夸張地噏動著訕訕道,你小子有本事,看支書要不要你在他身邊轉?你這人做糖不甜,做醋很酸,人家一腳把你踹出老遠。    我瞪著眼直愣愣地逼著三叔的雙眼,硬生生把三叔的視線逼了回去,被我氣得鼻塌嘴歪,那張嘴抽搐著,像屙屎的雞屁股,好丑陋,好惡心。接連兩天,我沒有見到過我三叔,第三天三叔在我家門口經過,人卻蔫頭耷腦,還戴著個白口罩。我詫異道,三叔,大熱天的,沒瘟疫,作啥秀?玩的那一出,戴著不難受?三叔搖了搖頭,解下口罩,我差點跌坐在地,三叔的嘴,咋成了三瓣嘴。我譏誚道,誰這么狠,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三叔苦著臉,嘴抖得發不出聲來,那“嘴”丑到了極點。   我內心哭笑不得,都是這張翻花(騙人)嘴惹下的禍,準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或者,謊話騙了人家,得了好處,碰上了硬家,人家晚上蒙面動手,被揍了連誰都不知道,禍從口出,活該!我再一次瞅了一眼三叔的三瓣嘴,差點笑出聲來。       作 者 簡 介 王永壽,已發表中短篇小說、小小說、散文400多篇。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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